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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自我质问》 (第3/5页)
活」着的。 会为一道解不出的题皱眉,会在母亲偶尔流露温情时感到片刻的暖意——那暖意短暂,却真实存在过;会在深夜听着父亲的脚步声一步步b近时,恐惧得浑身发抖;会在天台边缘,被阿雨拽回来的瞬间,陷入劫後余生的虚脱之中,并在那虚脱里,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奇异的归属感。 那时的「活着」,是一种挣扎,是一种对抗,是血r0U之躯在泥泞中打滚,即使满身wUhuI,也还能感觉到痛,感觉到冷,感觉到……自己还是一个「人」。 而现在呢? 「活着」变成了一种平滑的运行。像这台公寓里二十四小时恒温的空调,像书桌上那支永远写不出字却必须存在的笔。没有剧烈的痛苦,也没有真实的快乐。情绪被压制到基线以下,慾望被修剪得乾乾净净。她住在高级公寓里,处理着核心机密,穿着得T,举止得当。一切都在控制之中,一切都在轨道之上。 她安全了。 也……Si了。 一种冰冷的、尖锐的虚无感,像一根极细的冰锥,猝不及防地刺穿了那层刚刚在昨夜建立的、名为「认命」的平静外壳。 「认命就是成熟吗?」 这个念头,不是来自阿雨,是来自她自己,来自那个被她深深埋葬、却似乎从未真正Si去的十七岁灵魂。它轻得像一声叹息,却重得让她放在身侧的手指,微微蜷缩了一下。 镜子里的nV人依旧平静无波,但镜子外的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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